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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晚上參加書展,碰巧路過「爾雅、洪範、文訊、紀州庵聯展」,場地雖然不大,但都是BOSS級的作品,很幸運地聽見最後一堂駱以軍老師的「文學快講」──我想送你一本書。

自高中文學社邀請駱老師以來,這是我第二次這麼近距離的聆聽這位大師演講,跟約莫8年前相比,駱老師的口條及個性都轉變很多,我印象中的駱老師,隔著教室的講桌,很巨大(非指身材)、很威嚴,事隔多年,雖然駱老師依舊是文壇大佬,這次卻有特殊的親切感,彷彿一個鄰家叔叔談笑風生。

寫下這篇紀錄的緣由,不是因為西夏旅館,而是因為駱老師分享了好友戴立忍的故事。

說真的,聽完之後,要說戴導演跟西夏旅館這本著作有何關聯,充其量沾到邊,可能更有關係的是他的父親,那個無人知曉,揹著孤獨從中國西北到西南,最後輾轉進臺灣的父親。不曉得戴導演知道駱老師爆出戴家前幾代家族故事有什麼感覺?昨天有位讀者的問題一直縈繞在我心中,關於隱私,一個作家要如何拿捏,才能讓生活、讓尋常故事融入創作,卻又兼顧保護當事者的責任?

駱老師的舉動無疑洩漏了戴家的隱私,我想他也絲毫沒有要隱瞞的意思,我聽得津津有味,也不覺得罪惡(半小時實在太少,滿足不了八卦魂),但會如此印象深刻,是感覺到其中一份真摯。不曉得是不是我穿鑿附會了,正是因為戴導演與主題西夏旅館不那麼相關,才更顯現得出這其中的情感。

從早期寫作到一隻狗的故事,與其說西夏,這半小時更緊扣著戴導演,他的祖父、父親、與駱老師的相識、住房、狗,都是為了塑造戴導演的形象,這裡指的「塑造」並非刻意為之,作家,尤其是駱老師這樣創作成精的作家,多少已經將敘述與描繪的技巧融入生活,談笑也好,演講也罷,一出口就是一篇完整的故事,昨天的戴導演,在駱老師的口中變成了一部短篇小說。

兩人的相遇,開啟了篇章;戴導演父親的遭遇,為他的性格埋下伏筆;去年那樁沸沸揚揚的反台獨運動,則是他人生瓶頸的高潮;最後談到狗的死,成功的營造出悲劇性的氛圍。半個小時,起承轉合都有了,不佩服嗎?

我猜想(以下純屬臆測,不負責任),即使只有半小時,即使主題連結稍嫌牽強,駱老師仍試著盡最大努力想為好友辯駁,我們很難想像去年的台獨事件帶給戴導演多深的影響,對岸與臺灣的砲火同時砸在身上,政治操作言論,不理性始終是最大的傷害,網軍的攻擊可能只有一時,卻造成難以想像的言論恐怖。

在大家幾乎遺忘這件事的時候,駱老師特別提出來,不論算洗白或澄清都好,已經非關作家、非關主題、非關書展,褪去所有,最後的最後,只剩兩個兄弟的情誼,主持人談到「基情」,其實真的也可以這麼說(誤)。

我想起戴導演前一陣子在電影「一路順風」中參與演出,雖逢低潮,但事情終究會過去,不管以何種形式,你看阿妹不也這樣過來了嗎(這樣比喻不曉得是否貼切),給駱老師一點欣慰,昨天那席話,那份真摯,我剛好接收到了。

 

我會找時間去看西夏旅館的!!!(欸?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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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殿曉二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